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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小羽继续做女儿的思想工作。

    她握住女儿的小手：“心心真的不想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？”

    女儿把小手抽出来，交叉着抱在胸前，跟小大人儿似的。

    “不、想。”

    程小羽叹了口气，“好吧，那明天妈妈就去开刀，让医生把妈妈肚子剖开，再把小宝宝拿出来，丢到垃圾桶里好了。”

    可心猛得转过头来，惊叫了一声：“妈妈！”

    程小羽和时沉渊都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，然后她看到女儿正用焦急而恐惧的小眼神望着她。

    程小羽就知道，自己的计划奏效了。

    这是她对付女儿的杀手锏。

    在小孩子的世界里，去医院是大事，打针是超级大事，开刀动手术那就是宇宙级大事了。

    她之前骗女儿说，小宝宝在妈妈肚子里只是一粒不会发芽的种子，就是不想让孩子知道，终止妊娠是一件很血腥很疼痛的事，至少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那么多。

    但这小丫头一直不松口，也只能把真相告诉她了。

    至于剖开肚子什么的，也是夸张的说法了，她总不能太仔细孩子也听不懂。

    总之程小羽相信，自家宝贝善良温柔，是不可能忍心让妈妈受这种罪的。

    果然，女儿眼圈已经红了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前排的时沉渊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，对小羽说：“你也是，跟孩子说这些干嘛。”

    可心一听爸爸这语气，就知道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小丫头哇得就哭了。

    程小羽倒是没想到女儿反应会这么强烈，赶紧坐近一点，抱住女儿，轻轻抚着女儿的头：“妈妈这不是没去医院嘛！但你如果实在不想要小宝宝，妈妈是愿意为了心心，去医院挨一刀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妈妈不要去！妈妈不要开刀！也不要把小宝宝扔进垃圾桶！”

    可心哭着扑进程小羽怀里。

    程小羽本来是想达到这个目的，但当女儿的眼泪濡湿了她胸口衣服，她的心也一揪一揪，眼眶不由得发酸。

    女儿这份单纯而真挚的感情，让程小羽感到沉甸甸的，暖烘烘的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理解了母亲对孩子的那份爱，为了怀里的小女儿，真的是就算让她付出生命，她也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不哭了，妈妈不去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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