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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文埋头摸了斧头继续劈柴,劈,劈,劈。
那架势,吓得巴氏忙往一边躲,生怕他不小心劈歪了劈着自己。
让到一边,巴氏叉腰就骂他,“我说杨文,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?你听是不听?你别忘了,当初你要娶我,答应了我啥,说话不算话,你当心遭雷劈!”
又抹着眼睛哭起来,“我的命咋这么苦呀,你说说我都是为了啥?还不是为了你的儿子,我为这个家操多少心,你娘病了,可是我给她端屎端尿的伺候她呢,你亏待我,你不是人,嘤嘤嘤—”
杨文眉间皱紧,皱紧,再皱紧。
最终,轻轻的叹息了一声,放下了斧头,“你别哭了,我去喊就是了。”
巴氏立马变了脸色,“快去快去,我好杀鸡!”
杨文垂着脑袋到了山脚下,在柴棚附近徘徊了许久没过去。
倒是里头的杨武早看到了他,见他不过来,便出来喊他,“大哥?”
被兄嫂赶出来,啥也没分着,说他不怨那是不可能的。
每每上山去打柴时经过都会悄悄的丢进来一个布包,一个馍馍,或是半个馒头的,他知道,这肯定都是大哥自己偷偷省下来的口粮。
他说他怨大哥吧,也怨不起来。
大哥还是大哥,见着了,他也要喊上一声的。
“大哥,你来干啥?”
杨文被自家弟弟喊上了,这才抬脚挪过来,抿抿嘴,他道:“说你正式选上进李家车队了?跟那走镖似的,我听人说起过,是个有危险的活计,你…自己在外头小心着些,别实心眼,啥事都往前冲……”
杨武点头,“大哥,我知道的。”
想挣银子,不出力咋行,他在地主家汗水洒一地费多少劲累的跟牛似的,一天也才挣二十文罢了。
杨文便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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