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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是迟岁杪第一次看见他那样的笑容，灿烂充满青春活力，阳光的笑，不似平日的阴鸷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，不跟你玩了，哼。”老莫气呼呼站起来，将棋子扔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“老头，愿赌服输，拿来吧。”风羡伸出手。

    老莫瞪了他一眼，从兜里摸出一张叶子烟递给他：“自己上好的烟不抽，打起我这小老头的注意了。”

    老莫不舍地看着叶子烟，递给风羡，顾长榆接过扯了扯，看了一眼老莫不舍的样子无奈道：“老头，这个给我，我让顾一给你送一大堆，还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老莫一惊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你还不信我？”

    “那好，给你。”老莫松了手。

    风羡拿着叶子烟看了看：“老头，我在你心里居然没这烟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你快点把那些烟叶给我，你在我心里就是第一好大外孙。”老莫笑道。

    风羡：“……”还不是为了烟叶。

    迟岁杪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，争半天就为了一卷烟叶？

    “老头，离开这里跟我一起住吧。”风羡抽着烟，看向老莫。

    老莫正握着烟杆点烟，嘬了一口，烟雾弥漫，他摇摇头：“不去，你自己好好生活就行，你外公这辈子没什么本事，就只会修点车，忙碌了一辈子，人老了，也闲不下来。”

    老莫又嘬了一口烟，烟雾迷惘了他的脸颊，他微眯着眼，淡淡道：“修了一辈子的车，修出感情了，不想抛弃它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老头，我不想你这么累。”风羡微微蹙眉，手指捏紧了烟柄一分。

    “外公不累，反而觉得活得很充实。”老莫摆摆手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不要说了，人老了，下了一上午的棋好累啊，我要去睡会儿了，你们也赶快回去吧，好好过日子，争取下回来的时候让我抱抱我的小曾孙。”老莫笑道，眉目慈祥。

    “老头……”风羡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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