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三人一番问候。 郑国知道二人有要事相说,这地图看的他是不知所云,是以便告退离开。 等到郑国走后。 嬴政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太傅,你不是说,要对付……怎么忽然就回咸阳了。” 苏劫道:“燕国的特使怕是不出半月,应该就会来到关中,那件事,什么时候都能做,可关中如此大事,臣岂有不回来的道理。” 嬴政连连道:“太傅,这副地图乃是燕国特使所送,为何太傅认为,其中必有隐秘!” 苏劫想了想,道:“燕国不献今日之图,而献蓟国之图,大田令时才所猜测的道理,难道不是有所牵强么。” 嬴政点点头道:“寡人亦觉得有所疑惑,不过经太傅这么一提点,怕是真有些隐秘,那太傅可有所其他的猜测?” 苏劫摇头说道:“此事之隐秘,若是好猜,就不会让大王如此困惑了!地图之事当下不谈,臣此番回咸阳,还不知大王可知,那燕国特使,名讳何也?” 嬴政笑道:“荆轲,燕国上卿!” 苏劫缓缓点头,并未多言! 嬴政见苏劫不说话,转而问道:“太傅为何突然问此人?” 苏劫神秘一笑,转头说道:“荆轲荆轲,这个荆字,不善也!大王不可不防啊。” 嬴政一听,顿时心头一动,太傅的话,他是绝对不敢不信的,立马问道:“太傅何意,不妨直言!” 苏劫继续说道:“荆者,草测伏刃,草开见刀,大刑之象,其人,必不详也!” 嬴政万万想不到,苏劫口里的不可不防居然是解字。 将荆这个字解开,然后推算出来的意思。 嬴政道:“太傅解字说法,这么一说,这荆轲岂非一个刺客?” 苏劫缓缓一笑,道:“兵家多讲占候占象,臣一时心动而已。” 嬴政听苏劫这么一说,反而说道:“不对,太傅素来绝不会空言其说,不过,政儿不明的是,就论事理,燕国不当别有他心,试想,荆轲当真做刺客,其后果如何?太子丹寡人素知此人,也算明锐,如何能做如此蠢事?若是杀了寡人,那燕国岂不灭的更快。” 苏劫道:“倘若,此刺客并非燕国中人,刺杀成功与否先不谈,那事后,燕国也绝非全然无所半点话语来解释,相较来说,秦国反而会乱,大王以为?” …… 张良,樊於期以及数百燕国特使的车马终于驶入函谷关。 二人以有数年没有进入关中,此番一路行来,关中一番新的气象,让心怀沉重心思的张良和樊於期都不由暗自称奇,整肃的关中村野,民众忙于在渭水南北耕种,实乃勃勃蒸腾之气象。 尤其是樊於期。 看到这一番气象的秦国,两眼顿时湿润。 他终于回来了。 他带着他的使命终于回到了关中,他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女儿了。 此刻,使团附近的道边,屹然见到有序迎送特使的妇幼老孺,整洁宽敞的官道,被密如蛛网的郑国渠分隔成无数绿色方格的田野。 让燕国上下对‘诛秦暴政’四个字生出了些许尴尬。 张良看这一幕,心中不由升起了慷慨赴死的心思,秦国这般景象,韩国何曾有过,是嫉妒,还是不甘,早已说不清楚。 直到进入咸阳的这一幕,张良索性闭上眼睛,塞上耳朵,不再看那令人生出尴尬的盛景。 火红的落日下。 使团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,进入到了咸阳,当晚,丞相王绾要为燕国特使举行洗尘大宴,张良委婉谢绝。 这一夜,尤为难熬。 张良和樊於期二人纷纷都是彻夜难眠。 次日清晨,燕国使团忽闻咸阳宫钟声大起! 不久之后,一支三百人的使团队伍簇拥着三两青铜轩车,辚辚使出馆舍来到长街。 咸阳民众无不肃然促足,燕使万岁的喊声此起彼伏,后车的樊於期,看到咸阳当下的老秦人,顿时新潮如血,双拳执于车撵之上,显示出心中的激动。 八尺伞盖下的张良,却又一次的闭上眼睛,不过此时,他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,耳边老秦人的欢呼声不绝于耳。 一国如此凝聚之力,他至小在新郑,从无所见。 难怪,他的叔叔都要效命于秦国。 而他,反而走上了一条和秦国彻底相反的道路。 等到使节团来到了上林直道,面对诺大的咸阳宫,王绾早已和百官在左右等候。 只见到秦国铺排了战国以来最大型的礼仪九宾之礼,来显示这次秦燕合约对于天下邦交的垂范。 九宾之礼,原本是周天子在士气会见天下所用。 公侯伯子男,孤卿大夫士,九等宾客位列整个咸阳宫门口,深入秦王殿之下。 其中四等宾客是诸侯,也就是秦王被封为君的大臣。 后五等乃是秦国朝野上下各种大吏朝臣。 而且,九宾礼极为繁复,仅对燕国特使就有天稽,时稽,士稽! 双方相互行礼,一礼九步。 然而,此番礼节,在王绾的操办下,实际上所图的是宣告天下,告诉燕国,秦国将一统天下,秦王也将成为天下共主,展示天子大势。 赋予‘天子春朝诸侯,而图天下之事’的意涵其中。 此时。 王绾上前,使节团百人只能提留在此处,对张良说道:“九宾集于正殿,正欲一睹上卿风采,敢请先行。” 此时,王绾看到张良,忽然觉得有些面善。 可是,大礼之下,却未作深思,加上张良可以幻化了妆容,让其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。 张良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丞相先请!” 王绾道:“上卿于老夫同爵,老夫恭迎大宾,岂敢先行?” 张良终于不在犹豫,而是转头看了看樊於期,道:“副使捧好大礼,随我觐见秦王!” 樊於期点头,肃然迈步,一脚一脚便跟上了张良的脚步。 终于踏上了丹犀之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