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樊於期一点小伤,狰狞的面孔一红,整个人欲起身。 忽然,嬴政身后的柱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,樊於期一看,这不是那夏无且吗。 夏无且抬手便将手里的药囊猛然砸去,樊於期只感到眼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来,那药囊正中脑袋,虽然力道不大,但是面门受击,鼻头更是闻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,一时间,摇头晃脑的倒在地上,似乎没了半点力气。 嬴政一回头,看了一眼夏无且,道:“无且爱我!” 夏无且缩回了脑袋,又躲在柱子后面! 不过在臣子们看来,时才,那夏无且完全没必要砸的,要知道,那樊於期看着大王手持长剑还敢上,这一砸到底是救大王还是救这刺客? 张良无神的看着秦王殿的天顶。 樊於期趟在地上摇头晃脑。 嘴里还在念道:“杀嬴政,受燕国太子丹之命,杀嬴政,灭暴秦,我乃。” 眼看已经是神志不清了。 嬴政持着宝剑,大笑,道:“来人,将这二人,收入监牢,命王署,宗署以及国尉署,三署会省,让这二人交代燕国欲刺寡人之事,罗列太子丹不义之罪,寡人要将此不义之人德行,传告天下,我秦,不灭燕,誓不罢休,谁敢于此刺王之贼多言半句,寡人并兴王师,讨伐其国!” 神志不清的樊於期立刻被黑压压的铁卒给抓了起来。 此时的秦卒更是满脸羞愧。 因此,暗中不知对樊於期下了多大的狠手。 朝臣们经此一吓,已然是泪流不止,顿时大殿上跪了一片,“大王,臣等有罪。” “大王,臣等有罪!!” 哀嚎声不绝于耳。 尤其是王绾,他作为此次九宾礼的主事大臣,顿觉羞愧,“大王,老臣愿引咎辞官,大王若是有了半点不测,老臣愧对秦国历代先王啊。” 嬴政看了看王绾,上前道:“丞相,秦之忠臣也,大秦还需要丞相,寡人也离不开丞相。” 顿时,王绾是感激涕零。 樊於期眼看被捆绑。 在众人心里虽然觉得这副使从进殿就显得有些蠢,居然自报了来历,那是一个自报得清清楚楚,同样也觉得侥幸,否则,哪里会有机会网罗太子丹的罪证。 随之,众人更气愤的乃是那王阶上呆滞的张良。 忽然。 虎贲军架起张良,将其托了下来。 张良双眸猛然回神,对着嬴政看来,厉声道:“你不是嬴政!” 张良的猛然喝问,让群臣纷纷后退,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嬴政。 就连虎贲军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三分。 不仅如此,那被拖拽的樊於期都不由从失心疯回过神来。 大殿再次化成一片幽静。 王绾,李斯等人看着被王冕遮蔽面容的秦王,这不是大王是谁。 嬴政沉默片刻,看着张良,道:“寡人不是嬴政?莫非,还是刺客不成?” 张良拼命挣脱,在嬴政示意下,让左右放开。 张良两眼通红,深深的打量这嬴政,道:“哈哈哈哈,枉我自以为,我张良算不得天纵奇才,但也有一些运筹帷幄之能,可居然陷入到了如此大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。” 张良一指樊於期道:“此人,定然是你的人!” 张良一句话没头没脑。 但是臣子们一听,一个个骇然不已。 虎贲军顿时紧张了起来。 毕竟,面前的人是大王,他们不明所以,又看‘大王’半天不说一句话。 张良悲愤的摇头道:“好一个荆轲刺秦,好一个连环计,原来,我张良在你眼里,只是一个随意拨弄的棋子,只是一个讨伐燕国的名义驱使,那太子丹如何想得到,他身边最信任的人,居然是灭他姬丹和燕国的大功臣。” “你让此人潜伏在太子丹身边多年,就是为了今日,骗我张良入秦刺杀秦王。” “此举,不仅能让我张良身死,亦能让燕国为天下所唾弃,南北不敢存燕,燕何能立于天下!” “念及此人的身份,回忆燕国种种,我张良都不由觉得何其恐怖。” “北方丘林之事,是你的谋划,我张良中计,易水之盟,也是你的谋划,我张良又中了计,今日刺秦,更是你的谋划!我张良再中你的计,能将燕国玩弄于鼓掌而天下不知者,这中原大地,我想不出有第二人,武侯,张良说的可对!” 别说是张良,就是百官此刻听来,都是背脊冷汗。 要知道,朝堂上也一直为燕国的事情发愁,本以为都是敌国的策略,包括那李牧,那一切一切,如果都是本来秦国的谋算,这样的话,不是连他们都算计在内。 天下有这般心思缜密的人? 这已经不算心思缜密了,这是鬼神了。 李牧成为雁门关大将,当初大家你争我夺,可偏偏最后是什么结果,不就是害怕北方匈奴而成全了李牧? 可是,如果这北方的攻打秦国雁门关,都是武侯算计的,那是不是说,李牧成为雁门关大将,便是武侯一手促成的。 之后的结果是什么。 燕国被武侯抓了把柄,送上了督亢和易水。 那他们争来有个什么用。 张良一言而概论。 朝野各个臣子的心情是跌宕起伏。 纷纷看向嬴政,喃喃不可思议的道:“武侯?” ‘嬴政’大笑,随即将拖下王冕,露出和嬴政一般无二的面容,随即,‘嬴政’忽然一变,取下一些伪装变容的装饰。 刹那间。 大秦武侯苏劫,蓦然出现,朝野震惊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