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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麻烦送我到卫生间门口就好。”

    洛画漓垂着眼，小林伸手想要揽着女人，却又在下一秒改成了扶的动作。两个人走了几步停在了洗手间门口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用进来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
    像是怕小林不同意似的，洛画漓慌忙松手冲进洗手间，还不忘摸索着锁上了门。

    眼前依旧一片黑暗，洛画漓弯着腰摸索着四周的一切，瓶瓶罐罐倒了一地，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，片刻后归位平静。

    “漓儿，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顾晔轻声询问，像是怕吓到她似的。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
    总算是摸索到了马桶，洛画漓松了口气，再出来的时候，整个人已经平静多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顾晔在房间里，所以开口问了一句，“你不用上班吗？”

    “漓儿，你真的不考虑做手术吗？现在动手术，也许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顾晔犹豫着开口，抬头却看到洛画漓眼神空洞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了，这辈子我活够了。”

    语气坚决，即使声音算不上大，还是让顾晔长叹了一口气。一声清脆的茶碗落地，小林像是杯子没拿稳，半杯水都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洛画漓眉头紧皱，顾晔在一旁观察着女人的表情，尝试着询问，“要不换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就小林吧，她也挺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顾晔的话头，洛画漓反而像是习惯了似的，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：“我想出去走走，你陪我一起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小林没吱声，只是默默的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，外面起风了，她怕冷到洛画漓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溜达，午后阳光很好，暖洋洋的照在身上，洛画漓甚至有种她也能隐约看到些虚影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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