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良才听了自家夫人的话,心无杂念的好好休息了一晚上。这会儿神清气爽的,坐在去往皇宫的马车上闭目养神。 只可惜到了皇宫附近,远远的就听见外边传来说话声。挑开帘子往外一瞅,就瞧见宫门口围着一群人。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,不用想也知道在聊些什么。 好在他的车夫懂的“避嫌”,将马车停在了靠边的位置。舒良才下了马车,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两位尚书。 那两位的官职可不小,自己一个京城三品官,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给他们见礼的。下一秒,就见舒良才提着自己的管抛下白,往两位尚书那边走去。 礼部尚书黎儒和户部尚书朱裕站在一起,本就注意着周围的动静。见舒良才往他们这边走,便对他轻轻摆了摆手,免了他的礼数。 “大家同朝为官,私下见面就不要这么多礼数了,”黎儒一边说,一边打量着着舒良才的面色。话锋一转,又道:“瞧着京兆府尹这容光焕发的模样,想必昨天夜里休息的极好吧!”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,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表达得明明白白。 舒良才能在京兆府任职,自然听得懂这话的含义。对着黎儒和朱裕二人笑了笑,往他们的身边凑近了点,压低声音说道:“说到底那些都是别人的家务事,我这小小的京兆府尹再厉害,也断不了这样的案子呀!” “再说了,这不是没人去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,要下官升堂断案么?现在最重要的,难道不是两个月后的皇上生辰,还有周边各国使臣的朝贺?” 黎儒和朱裕一听这话,认真的点了点头,道:“舒大人说得有理,清官难断家务事,那位自己都没有弄得明白呢,又如何让舒大人来断?比起苏相的家务事,自然是国事重要!” “眼看着都这个时间了,那位还没有出现。想来今天是来不了了,不如我们先进宫去吧,免得一会还得赶时间。” 话落,舒良才赶紧点了点头,回道:“是啊,从这里到早朝大殿还有一段距离呢,下官都已经老胳膊老腿了,可不想瞎折腾!” 有了他们三个人带头,其他的官员们也不再在宫门口多做逗留,一个个都进宫准备上朝。 …… 江航早已经到宫门口了,可是看见门口这么多人,又听见他们聊的都是自家老爷的事,便在暗处多藏了一会。 这会儿人也进去的差不多了,这才现身出来。装作匆忙的样子,敛了周身的内力,跑得气喘吁吁的到宫门口,将告假书奉上。 待门口的侍卫们查验了身份,才将告假书递到宫里,将江航给打发走。 早朝大殿上,文武百官站得整整齐齐。孝贤帝坐在龙椅上,目光落在下首第一排的空位上。 苏婉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,他这个做皇帝的想不知道都不行。熬了一个晚上,终于在今天早上差人将战文轩叫进了宫。询问过原委之后,孝贤帝心里很不是滋味。 要说苏婉变成现在这样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不管是苏良骥还是他自己,想着的都是他们自身的利益,让苏婉被迫成了“牺牲品”。 先前她将苏良骥的罪证送进宫,又带人大闹御书房的时候,他就该想到这事儿的。奈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该发生的,不该发生的,全都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。 而他这个做皇帝的,偏偏就没有办法治苏婉,也真真让他头疼的厉害! 万诚看看坐在龙椅上的孝贤帝,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也只能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。过去小声的提醒了一句:“皇上,众位大臣都在等着呢,该上早朝了。” 孝贤帝回过神来,给万诚使了个眼色,目光又在战文轩的方向瞥了眼。万诚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,点了点头便站直了身子,高声唱道: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