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时候,你怎么来了?”邬黎和柏琸落在地上,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站着说话。 柏琸没有回答邬黎的话,只开口问道:“主子方才接到增城暗卫传来的消息,命我来告诉你一声,最近一定要加强防范,切忌不能让陌生人接近苏府。” 邬黎一听这话,便知道这事儿绝对不简单。而且先前不也听说了,京城里又有棱辅楼的人出现,想必就是那些人,要与姬华阁的人过不去吧! 偏生苏府周围有不少姬华阁的人守护着,最是吸引棱辅楼的人来寻仇。况且那些都是穷凶极恶,不择手段之徒,若是伤到了里面的娘三儿,他恐怕就得提头回去见自家主子了。 “知道了,我会安排好这边的。不过王府里也要做好防范,再过一个月便是皇上的寿辰,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,所有的过错全都会是主子担着——” 柏琸点头应下,他不能在这边多留,毕竟还要去皇宫替自家主子告假,趁着现在时候早,早去早回的好。 …… 棱辅楼的人要来京城,找姬华阁报仇这件事,苏婉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。 但是,姬华阁和棱辅楼相互之间,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,早就摸清楚了他们的尿性。 当初端了他们在京城的据点时,就料到了他们会有寻仇的一天。所以,哪怕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,也提前准备好了应对之策。 他们若来,那就一个也别想着回去。不来,那就等着被他们姬华阁找到之后,来个一锅端。不管怎么样,双方的这场交战,都是免不了的! …… 今日的早朝上,战文轩的位置空着。战文宇看着那个,可以算作是“第一”的位置,心里有不小的感慨。 战文轩不在,前面的视线无人当着,看到的龙椅就更加的真切。从小他就想着,当自己坐上那把椅子之后,定要将兆悦治理的更加的繁荣昌盛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年龄的增长。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战文宇,也渐渐地明白过来——坐上那把龙椅之后,肩上的担子会有多重! 可他并不会因此而放弃,尤其是在看见战文轩身患嗜睡症,还依旧被父皇委以重任。心里就莫名的觉得失落,发现自己暗中的努力,和战文轩的相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 毕竟同是父皇的儿子,他的眼中却只有战文轩…… 孝贤帝已经知道战文轩告了假,只往他的位置处瞧了一眼。随后示意万诚,开始了今天的早朝。 苏良骥已经醒来好些天了,上会被苏婉气得不轻,自己本还想再装几天来着,好让孝贤帝出面惩治那个死丫头。 奈何孝贤帝并没有去管苏婉,只是让祝景每日都去相府,为他诊脉医治。 终于在连续去了七日之后,祝景趁着房间里无人,低声对苏良骥说道:“苏相你就别装了,老夫行医多年,诊个脉就知道了。还是早点养好身子去上朝,免得老夫夹在中间难做呀!” 苏良骥一听这话,猛地睁开眼睛,转头看着一脸苦相的祝景,问道:“祝院首可有将本相的情况,如实告知皇上?” 祝景摇了摇头,回道:“老夫没有告诉皇上,但苏相你一直装着,时间长了可不就陷老夫于不仁不义之中了?” “若那是一般人也就算了,可那是皇上啊,若是被发现了的话,我们两可都犯了欺君之罪,一个都跑不了的!” 苏良骥想想也是,自己装了这么些天,孝贤帝要是可以插手的话早就管了。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,不就是在告诉他:这事儿找他没用! 在回过头来想想也是,按照苏婉现在的性子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