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等两人逐渐走远,藏在大树背后的乔德安才现身,眯起眼死死盯着两人的方向,一拳打在树上。 “该死!” 疼痛顺着神经窜到大脑,他脸色一僵,闭着眼深呼吸,伤口一跳一跳,在雨中都能感到灼人的烫意。 乔德安没穿上衣,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被晏礼揍出来的瘀青,裤子湿透,整个人狼狈得比乞丐还不如。 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山洞,捡起地上的眼镜带好,生火准备把衣服烤干,可老天跟他作对似的,柴湿了,怎么都点不燃。 乔德安低骂一声,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心中被恨意占领。 要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男人突然冒出来,谢眠眠现在就该是他的女人了! 等等!不对! 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在大西村生产队见过,难道他就是谢眠眠偷偷联系上,要带她走的那个男人? 乔德安突然恐慌起来,刚刚发生的一切全被那个男人看见了,如果他们把这事告诉大队长报上去,自己得被关在小房间里写交代材料,留了档案,再被拉去公开批斗,大好的前程就全完了…… 不不不,乔德安再次深呼吸,不行,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 那就只有……乔德安眼底掠过一抹精光,脸上挂起笑意,充满了算计。 他披好衣服匆匆下山,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。 —— 晚上九点,雨势减缓,屋里弥漫着一丝沉重的气氛。 谢眠眠和二婶围着饭桌坐着,桌上放了两个碗,盛的姜汤,其中一个已经空了。 谢眠眠刚洗了个暖乎乎的热水澡,脸色红润,捧着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姜汤,时不时偷瞄一眼右前方。 “真的只是崴脚,滑到山沟里爬不出来?” 晏礼和二叔相对而站,二叔声音严肃。 “是。” “丫头回来脸色那么白,只是淋雨受惊了,没出其他啥事儿?” “……是。” 谢眠眠支起耳朵,觉得这个回答有漏洞,悄咪咪给晏礼丢眼色,清朗的声音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。 “遇上了野猪。” “难怪,我就说这丫头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,山里野猪是多,不过它们不会下山。”二叔转过身,“以后采药上午去,谢丫,听见没。” 谢眠眠连忙点头,对上晏礼的目光,感激地冲他眨了眨眼。 二叔二婶六十多岁的人了,谢眠眠不想他们操心,便拜托晏礼先暂时瞒着。 二叔再次审视晏礼,与先前不同,目光中带了些欣赏,别的不说,这小伙子绝对靠谱,谢丫头跟他结婚不怕会吃亏。 二叔越看越满意,声音里也带着愉悦:“对了谢丫,忘记给你介绍,晏礼是从京城过来的,你爷爷给你订的娃娃亲。” “——咳、咳咳……” 谢眠眠被姜汤呛住,二婶笑着给她拍背,“丫头害羞了?” “我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 谢眠眠抬起眼,视线和晏礼在空中相触,不知怎么脑中一片空白,她赶紧捧起碗挡住,老姜辛辣的气味把思绪从天边拉了回来。 晏礼微微敛眸,从背包里取出一系列资料,还有一封电报。 “我外公叫晏明书,和您爷爷是好朋友,这是他一个月前发给我外公的电报。” 谢眠眠慢慢放下碗,打开电报的同时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有关这段剧情的记忆。 娃娃亲……原主好像是有这么一段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