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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重喜刚从船上下来,踩在地上的时候身子不留痕迹的微微顿了一下,船上船下脚踏不同,起伏不同,长时间在船上突然转变会有一个奇妙的适应过程,新手有时候还会踉跄。丘重喜两年前就摔过跤。
如今每次上船都是大半月,甚至个把月,丘重喜早就习惯了船上很实地之间的行走转变,也习惯了船上江面的生活。
跟地上讨生活一样,水上这碗饭也不好吃。不单单要兼顾水贼跟水师之间的路钱和活命钱,还要提防江上的水险。同时船上有限的食材和场地也考验丘重喜身为厨子的看家本事。
晕船?这玩意儿就跟练习游泳一样,习惯了就好了。
特别是最近大半年以来,丘重喜在船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。这次下船已经离家足足两月了。
世道不好混啊!丘重喜是深有体会。也让他吃得了更多苦头。
下了船,丘重喜搭了车马行的马车,一路从码头往西,中间六十多里的路,下了马车还有近二十里要步行。等看到山里庄子的时候天色已经从早上到了傍晚。袅袅炊烟也给庄子披上了一层生机。
“老丘!回来啦?”
“嗯!回来了!老刘,明天来家里吃酒,这次带了些熏肉回来,咱俩喝一杯!”
“好咧!我明天带酒过去找你!”
暗自吸了一口气,丘重喜推开了院门,扬起笑脸走了进去。
“对,不知哪里来的,不是正经人家。”
“这位爷,加钱就意味着加风险,风险高了就意味着不好活命。所以小的还是情愿拿些跑腿的钱,图个安心。”
“嗯。晓得了,你就在院子,有什么事的话带着两个娃儿先走。”
“呵,加钱你还不乐意?”
夫妻俩也是默契。点了点头,丘重喜调整情绪进了堂屋。入眼便是三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正坐在屋里,见他进来都看了过来,眼神里带着审视。
“丘重喜,第一天出来混呢?说不做就不做了?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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